超能力是批量生产小甜饼
明月逐人归

【贝弗】克卜勒

#贝弗 极度ooc预警

#是给青柠老师 @咸鱼青柠 的生贺,我最后还是在零点之前憋出来了……因为爱青柠老师所以一定要守着零点发呀!

#这不算是个好故事,我写的很匆忙,自己也不太满意,但还是把它讲给你听。

#故事脑洞来源于很久之前我看过的一场广场演出。如有雷同纯属巧合。

#BGM 《克卜勒》-孙燕姿

#关于两颗孤独的、素不相识的、相互取暖的星星。

*

投射给你 直到你那灿烂的光芒

静静地挂在遥远的天上

*

仲夏的晚风顺着弗兰裸露在外的手腕一路蹭到锁骨,带出了些许恼人的痒意。弗兰曲起手指用指节挠了挠胳膊,眯起眼睛望向天空。夏夜的天比他画画时常用的色调要更深一些,从靛青过渡到了墨蓝;墨蓝上缀着几点荧白的星,正散发着温柔的光。

他走到广场上的时候舞台周围已经围了三四层的人。舞台上还没有人,单单挂了个大条幅,“岚之王子贝尔菲戈尔”。保安正忙着把人群赶到栏杆外,紧贴着栏杆的大都是些年轻的小姑娘,三五成群的,脚边摆着大黑塑料袋,里面露出来了个灯牌的一角。

凭借着身材优势,弗兰轻而易举地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潮中穿梭,最终摸索着握住了栏杆。他一用力挺直了身子,靠着栏杆抢到了个看演出的好位置,旁边两个叽叽喳喳讨论的小姑娘停下话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也是贝尔王子的粉丝?”

弗兰耸了耸肩又点了点头。小姑娘们对视几秒明显激动起来,“没想到贝尔王子还有这么可爱的男粉……那你正好帮我们举个灯牌吧?后援会的一个妹子临时有事儿来不了了……好不好?”

对于“可爱的男粉”这个说法弗兰不敢苟同,不过他还是接过了一个写着“岚之王子”的灯牌。灯牌闪烁着红色的光,在已然降临的夜幕下让弗兰想起了飞机航行的指示灯,或是哪个奇幻世界里的星星。他心不在焉地挠了挠下巴,心里一半想着贝尔菲戈尔,一半想着家里还没完成的画,目光落到舞台中央,在空地上转了两圈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他身边的小姑娘们在此时也渐渐闭上了嘴,扭头往舞台上张望起来。弗兰估摸着快到时间了,便把灯牌架在了栏杆上,下巴撑在灯牌上缘,也跟着那些小姑娘的左右瞄。就这么瞄了三分钟,他右手边的妹子突然倒吸一口气。

弗兰顺着她的视线瞟了过去,在舞台的幕布后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抹亮眼的金色。

他呼吸一紧,瞬间的缺氧后,心跳突然不受控制地剧烈起来。

*

一闪一闪亮晶晶 好像你的身体

藏在众多孤星之中 还是找得到你

*

五年前贝尔菲戈尔还是个背着吉他睡长椅的流浪歌手,白天在公园里拨着吉他,安静地想着新的旋律;晚上出入嘈杂的酒吧驻唱,向所有人展示自己张扬肆意的笑。酒吧里没有人不喜欢他,他的歌声像一场风暴,或是像一团跃动的火,带着危险的温柔和柔软的残忍,在疯狂的热情的夜晚能够点燃所有的寂寞。

但就像逗笑所有人的小丑与快乐无缘一样,被称为“岚之王子”的贝尔菲戈尔拨出的音符里藏着他的孤独。他无数次踩着自己躁动的旋律走出喧闹的酒吧,面朝黑夜背对灯火,路过昏黄的路灯,走进阴影之中。贝尔菲戈尔也想过很多,关于自己无人问津的音乐,关于自己昏暗渺茫的未来。

他是在这段日子里知道弗兰这个名字的。

这个城市就像所有的城市一样,天空通常是灰色的,行人也永远是匆忙的。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,耳机里放着声嘶力竭的歌,步伐中丈量的仅仅是从家到单位的距离。没有人安静下来,也没有人在乎艺术。弗兰不是什么出名的画家,纵然天赋异禀,他依然鲜为人知:即便已经能够和当代的几位艺术大家一同参展,他的画前也几乎无人驻足。

贝尔菲戈尔是那几位驻足的人之一。

他一直相信艺术是相通的。眼前的画有种静谧的美感,大片大片的靛青色组成的作品是安静的、神秘的,如同一团沾着清晨凉意的雾,包裹住贝尔心里一直不散的狂岚。在雾的笼罩下,风暴渐渐平静,最终化作一阵风懒洋洋地拂过他的耳畔。

贝尔目光一转,看到了画的右下角贴的标签。

作者,弗兰。

*

没有人知道弗兰是怎么在这个城市里自力更生的。他永远冷着一张脸,平时寡言,说出来的话虽然尽是些嘴毒的玩笑,但却更像一张盾牌或是一层茧,把自己牢牢地封起来,外面进不去,里面出不来。认识他的人总会说这是艺术家的怪癖,一笑而过算是理解,但从来没有人尝试着帮助他破茧,让他感受世界。

他住的地方也很简单,一间小屋子,一张床,一张桌子,剩下的空间里堆的全是各种颜料画纸,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。

五年前,在这个笔记本电脑里,他知道了贝尔菲戈尔的存在。

若是让他先听到这个选秀节目里贝尔被称为“流浪的风暴王子”这种噱头,他一定会关掉网页再在心里吐槽一遍这个前缀;但他点开网页的时候,贝尔正在唱歌。

肆意的张扬的歌声,能点燃全场的歌声,藏着点迷茫和寂寞的歌声。

让弗兰停下画笔的歌声。

从那之后,弗兰一路看着贝尔菲戈尔在节目里越走越远。他止步四强,但已经积攒够了人气,告别选秀舞台着手创作自己的音乐,写自己的专辑。贝尔菲戈尔再也不是他自己在节目中说的“只能睡长椅”的流浪歌手了,他是万众瞩目的乐坛新星,是能靠自己的歌声摧毁一切的岚之王子。

弗兰却只是在屏幕的另一端看着他的万千粉丝之一,在他浑然不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,为他生出了过往从没有过的激动与哀伤。

贝尔菲戈尔是颗独一无二的、红色的星星,弗兰只不过是地面上芸芸众生中的一个,仰头注视的观星人。

*

挂在天上放光明 反射我的孤寂

提醒我 我也只是一颗寂寞的星星

*

选秀带来的人气和荣誉没有让贝尔菲戈尔忘记他过去的日子,也没能让他忘了当初那副画的作者。他上网搜索所有关于弗兰的资料,包括这个双眼有靛青色倒三角的淡漠少年寥寥无几的照片与采访,包括这个少年已经发表的所有画作。弗兰的画给贝尔难得的宁静与平和,甚至在无数个清晨、午后、夜晚,给予了令他心神激荡的创作灵感。弗兰成为了一个标志,一颗靛青色的启明星,悬在贝尔一片混沌的天上。

贝尔有时也在想,如果什么时候能见到弗兰,一定要跟他说很多很多话——关于说不尽的感谢、关于自己的仰慕、关于对未来的期许。

只是他在冒出这个想法后也会疑惑,关于未来的期许,为什么要对素不相识的弗兰讲呢。

*

弗兰最喜欢的一张专辑是贝尔菲戈尔的《青》。贝尔菲戈尔彼时已经成为了乐坛上颇有影响力的音乐人,举手投足间都和五年前的他不一样了,接受采访时也游刃有余,让人找不出破绽。

“这张专辑的创作灵感来源于我很喜欢的一个人,这张专辑可以说是为他写的了。”贝尔对着镜头咧开嘴角,“从参加选秀节目开始那会儿,我就喜欢他了。”

“那他知道这张专辑背后的故事吗?”主持人小春这样问。

“我想……应该不知道吧。”贝尔突然弯出了一个略显苦涩的笑,“实际上,我甚至不知道他认不认识我……但是,这不影响我喜欢他。”

贝尔菲戈尔有很喜欢很喜欢的人。弗兰看着屏幕,面色平静,心口发胀,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。

这都是很正常的,弗兰想,他因为一个人有了灵感,为他创作了一张专辑,就像me因为他有了灵感,为他创作了很多幅画一样。

这都是很正常的,弗兰想,他喜欢那个并不认识他的陌生人,就像me喜欢那个并不认识me的他一样。

*

在这个仲夏的夜晚之前,贝尔菲戈尔和弗兰从未相遇。他们最近的距离就是在此时此刻,从舞台中央到观众的第一排,弗兰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隔了几米。

但他想,他们之间也许隔了几光年。

这是个非正式的广场演出,贝尔菲戈尔只唱了两首歌。第一首是专辑《青》的主打歌,第二首是弗兰第一次听到的、他在选秀节目里唱的那首。前奏响起的一刹那,弗兰只感觉鼻腔一酸,眼泪瞬间就要涌出来。

弗兰把脸藏在灯牌后面努力眨眼睛,抿着唇把泪水憋回去,心里庆幸周围的姑娘们都沉浸在贝尔的演出之中。

五年了。弗兰之前也从未想过,他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,能有长达五年的执着的爱。

演出的最后,金色银色的纸屑从舞台两边喷了出来,洒在了他们中间。贝尔菲戈尔对着弗兰,对着他面前的所有人,咧开了他一贯的自信张扬肆意的笑;他对着弗兰,对着他面前的所有人挥手。

弗兰看着贝尔菲戈尔想,舞台上的这个人,他不知道,有一个人,这样安静地、努力地、执着地喜欢着他。

*

一闪一闪亮晶晶 好像你的身体

藏在众多孤星之中 还是找得到你

*

“等等!”

弗兰脚步一顿,随即在心里摇了摇头。怎么会是在叫他呢……他于贝尔菲戈尔,不过是万千闪烁着的荧光棒中的一个而已。弗兰再次迈开步子,那个熟悉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,“等等……弗兰!”

心脏在今晚突然第二次剧烈地跳动起来。弗兰怔在原地,耳边充斥着震彻胸腔的心跳声,还有身后的人急促的脚步声——

戛然而止。

空气突然变得无比稀薄。弗兰感觉到有个人握住了他的手腕,那只手是修长的,掌心炽热,指尖冰凉,像是一场飓风,同时拥有着能摧毁一切的风暴和平静安然的风眼。

这场飓风的主人握着他的手腕慢慢转到弗兰面前。和舞台上的他不同,现在的他的脸上没有自信和张扬,而是带着点儿期待、紧张又欣喜的笑着,小心翼翼地,因为刚表演完的缘故,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。

“你是弗兰吧?”贝尔菲戈尔这样问。

弗兰眨了眨眼睛,抬起头努力地望向对方。贝尔菲戈尔的头发上还挂着两条金色银色闪烁的纸屑,闪得弗兰眼眶发烫。

“是。”弗兰听到自己这样回答。

他看到贝尔菲戈尔似是长舒了一口气。贝尔松开了他的手腕,却没收回手,而是张开手掌摆在了他面前,做出了个握手的姿势。

“你好,弗兰。”贝尔菲戈尔抿唇露出了个笑,“我是贝尔菲戈尔,从五年前到现在,一直喜欢着你的画。”

“……me也是。”弗兰张了张嘴小声说,“从五年前到现在,me一直喜欢着你的歌。”

“还有你。”贝尔菲戈尔补充道。

“……me也是。”

*

挂在天上放光明 反射我的过去

提醒我 我不再是一颗寂寞的星星

—End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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